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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章 這件事你不用跟她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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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月梅頓時臉上露出不滿,只是她剛要說,司炎冥卻是將東西都放進了後備箱。

“我給三嬸和家輝叫車。”

他這般安排卻也是妥當,只是季月梅卻是覺得司炎冥似乎知道自己的心思,甚至他根本就是不想送自己回去。想到這裏,她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薄怒,“阿冥翅膀……”

“好呀,只是冥爺,你說要教我馬術的,等下周末你帶我去馬場好不好?”

被自己兒子打斷了話,季月梅臉上露出一絲恨恨之色,只是司炎冥卻是當作沒看見似的,反倒是摸了摸司家輝的小腦袋,“嗯,一言為定。”

計程車已經過來了,季月梅依舊是心有不甘地朝著車子望去,只是灰色的車窗卻是遮擋了她所有的視線。

“媽,走啦。”司家輝拉著母親上了計程車,語氣中帶著無奈。

“你這混小子,瞎摻和什麽,他車上到底藏了什麽人,竟然這般藏著掖著。”想起自己竟是被晚輩冷遇,季月梅心有不甘。

司家輝卻是臉上露出無奈之色,“冥爺是大人了,他想要做什麽是他的事情,你管那麽多幹什麽?”其實司家輝更想說,即便是爺爺和大伯大伯母都管不著冥爺,你不過是嬸嬸而已,又憑什麽去管那麽多?

被自己兒子說教了一句,季月梅頓時有些火大,“誰教你的這麽沒大沒小,竟然對我這般說話?”

司家輝沈默了,權當做沒聽見母親的話,跟司機報了一個地址後便是閉上眼睛休息了。

目送計程車離開,司炎冥這才打開了車門,只是看著冷陌言捧著手機發呆的樣子,他不由一楞,目光卻是落在了那些未接電話上。

季月梅三個大字十分顯眼。

他清楚地看到冷陌言轉過頭來,看向他道:“她是誰,和季月初什麽關系?”

一筆寫不出兩個曹字,白帝市的權貴豪門說來說去就那麽幾家而已,司炎冥看著那倔強的臉,竟是覺得嗓子似乎冒煙了似的,幹得很。

他拿過了手機,手機很快輸入了一行字——她沒看到你,放心。

只是冷陌言並沒有因為他這一句話而偃旗息鼓,甚至聲音中帶著幾分尖銳,“司炎冥,你告訴我,她到底是誰。”

她心中其實有了答案的,只是卻不願意相信。

季家,季月初,季月梅,任誰都覺得這兩個人不會沒有聯系的。

“市委書記季定邦的妹妹,和季月初沒有關系。”

看到這一串文字,冷陌言猶疑地眨了眨眼睛,顯然對司炎冥的解釋有些不相信似的。

他又繼續輸入:我騙你做什麽?

冷陌言不知道怎麽了,她忽然間心中很亂。

“放下我,我回家。”她伸手就去開車門,卻是被司炎冥一把抓住了。

“冷陌言,你現在這樣子回家自生自滅嗎?”他失態地大聲吼道,若是自己慢了一步,冷陌言真的開了車門,從這疾馳的車子中滾了出去。

司炎冥幾乎不敢想象……那會是什麽樣的結果!

冷陌言楞在了那裏,她茫然地看著司炎冥,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,只是看著他臉上的憤怒時,她忽然間很是害怕。

車子裏很是安靜,一個開車,一個安靜地坐在那裏,似乎又成了沒有生氣的木偶。

司炎冥有些後悔,自己不該這麽大聲的,可是想到適才冷陌言的舉動,卻是忍不住的後怕。

冷陌言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側,好像是被大人責備了的犯了錯的小孩子似的,不敢有絲毫出格的舉動,生怕是再度惹大人生氣似的。

而這種表現,在她跟著司炎冥進門後更是明顯。

這一處公寓,她並不是第一次來,可是這次卻是顯得局促的很,似乎把自己的手放哪裏都不合適似的。

她站在那裏,目光無神地打量著四周,忽然間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頭,冷陌言連忙閃躲,甚至揮舞著拳頭要給偷襲者教訓似的。

只是她的拳頭卻是被司炎冥的大手包住了。

冷陌言,我們談談。

司炎冥的字跡幾乎力透紙背。只是他心情卻是覆雜的,眼前的冷陌言好像變了個人似的,不再是之前那個商場上縱橫果斷的女強人,而是忽然間成了失去依靠的孩子似的,脆弱的自己似乎說話大點聲,她就會整個人都碎裂似的。

冷陌言有些茫然,直到被司炎冥攙扶著坐下,她才擡頭看向了坐在自己對面沙發上的人,“司炎冥,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?”

就好像當初,爸爸躺在醫院的病床上,身上蓋著雪白的棉被,整個人都是冰涼涼的,無論自己怎麽喊他,他都不搭理自己,那樣無聲無息就把自己給拋棄了。

聽到這戚戚然的聲音,司炎冥皺了皺眉,冷陌言的過去,有一部分是南黎川都不知道的,他不知道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去她究竟發生了什麽,所以才會這麽抗拒醫院,才會一生病就是這麽的脆弱,幾乎是一個瓷娃娃,稍微有點力氣,她就會碎了似的。

冷陌言,我會照顧你直到你不需要我為止。

他的字跡分明,似乎要每一個字都要印刻在自己心裏似的。冷陌言忽然間想問他,為什麽,為什麽明明知道自己這樣,卻還是要照顧自己。

可是她又不敢,她怕自己戳穿了這一層玻璃紙之後,她和司炎冥之間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了。

她是這樣的卑鄙的人,所以寧願享受著司炎冥帶給她的溫暖,卻是不願意給他任何的承諾。

“我去做飯,既然在我這裏吃住,那就幫我?”

司炎冥笑著說道,卻又是在紙上寫了一遍。

冷陌言卻是知道,他看穿了自己心底的想法,只是她很快就站起身來,點頭,“好。”

公寓裏很安靜,他們都沒有說話,只有廚房裏的水流聲,冷陌言在洗菜。料理臺上,司炎冥在切菜,他動作很快,甚至切出來的菜都是丈量好了似的,冷陌言看著不由一楞。

下一刻卻見司炎冥朝自己走來,他的身形一點點將自己包圍了起來,冷陌言有些怔怔,卻見他伸手將水龍頭關上。

臉上帶著親昵,“我家的水費要超標了。”

冷陌言朦朦朧朧似乎聽到了這些,可是她又不敢確定,只是看著司炎冥接過了自己手中的菜,然後又折回去繼續切菜。

從櫥櫃裏拿出來的瓷盤裏擺放著已經切好了的菜和肉制品。

這裏油煙大,你先去書房看書,過會兒我喊你吃飯。

冷陌言感覺手心癢癢的,她心底裏一個字一個字的念了出來司炎冥寫在她手心的話,然後擡起了頭。

司炎冥卻是轉過身去,準備準備他們遲來的午飯。

只是冷陌言走出廚房的剎那間,司炎冥卻是驟然目光落在了廚房門口,然後又是收了回來,臉上帶著些晦暗不明。

摸錯了兩次房間後,冷陌言才找到了書房。

書房裏的書種類很多,冷陌言隨手翻了一本,卻是一本游記。

她的世界都是安靜的,以致於看著那書裏面呈現的豐富多彩的世界時,竟是沈迷了進去。

“清語,你在幹什麽?”

忽然間意識到司清語進了書房,司炎冥連忙從廚房出來,卻見司清語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,“哥哥,為什麽冷姐姐不理我?”

自己好聲好氣給她打招呼,為什麽,她卻好像是沒聽見似的?不可能呀,自己聲音那麽大,她怎麽會聽不見。

司炎冥搖了搖頭,卻是一把將司清語拉了出去。

“你怎麽忽然間過來了?”

司清語一臉委屈,“哥哥你幹嘛這麽粗魯,是三嬸給我打電話說你金屋藏嬌,讓我來看看啦。可是怎麽是冷姐姐?”

她不是沈煜塵的妻子嗎,怎麽會被哥哥金屋藏嬌了。三嬸竟然是造謠,司清語頓時覺得自己被騙了。

“她耳朵有些問題,這兩天住在我這裏。”司炎冥淡淡解釋道:“三嬸誤會了,這件事你不用跟她說,回頭我會解釋清楚的。”

這信息量一時間有些大,司清語沒能明白過來。

“冷姐姐生病了?”她聲音驟然間拔高,可是書房裏卻是安靜的,除了偶爾的翻書聲外,再無其他動靜。

“可是為什麽是你照顧她?她不是沈煜塵的……”看著司炎冥驟然間黑了幾分的臉,司清語悻悻地閉嘴。

上次酒宴上,季月初是怎麽對待冷姐姐,而且沈煜塵又將冷姐姐視為路人,這些司清語可都是歷歷在目的,“哥哥,你放心,我會給你保守秘密的。”

只是話雖然這麽說,司清語卻還是竄地比兔子還快,只是臨關門的時候卻是又來了一句,“哥哥,放心地去追求你的幸福吧,我會堅定不移地站在你這邊的。”

似乎生怕司炎冥追出來打自己似的,司清語做了個鬼臉就離開了。

司炎冥無奈地搖頭,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,他回過身去,卻是迎上冷陌言帶著幾分疑惑的目光,“剛才有人來過嗎?”

司炎冥點了點頭,然後指了指廚房,卻是比劃了一個動作,“我們吃飯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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